阳渠

更新时间:2022-08-25 11:26

阳渠,东汉为解决雒阳供水及联系黄河、洛水的水成,建武二十四年(公元48)在雒阳城西开渠引雒水一支绕城而东,纳谷、瀍二水,至偃师复注雒水通漕,时称阳渠。使山东漕船由黄入济,经阳渠直抵都下。

始建年代

《水经注· 水注》载:“按陆机《洛阳记》”,六澄之《水初记》言:城之西面有阳渠,周公制之地也。昔周迁殷民于洛邑,城隍狭,卑陋之所耳;晋故城,成周以居敬王,秦又广之,以封吕不韦以是推之,非专周公可知矣。(阳渠)亦渭九曲渎。《河南十二县境薄》云:“九曲渎在河南巩县西,西至洛阳。”陆、刘二位将汉代以前,自西周以来洛阳城的建设演变情况进行了详细阐述,其论断业已得到近年来考古发掘和研究工作所证实⑦。他们并且把东汉时期的城西阳渠追溯到西周时期,说是周公所制。同时又将周国所制沟渠与西周初期迁殷顽民,营建成周城密切连不起来。《水注经》作者郦道元认为,城东“九曲渎”又是阳渠不可分割的一部分。《水注经·谷水注》又载:“故李尤《鸿池陂铭》:鸿池之陂,圣王所规,开源东注,出自城池也。……(阳渠)左合七里涧……阳渠水流经汉广野君郦食其庙南,……阳渠水又东经亳殷南。”很明显,郦氏引用李尤之作,主要是证明城东阳渠的年代、起源、位置、流向和创始人邓历史关系,李尤认为鸿池陂北岸之水(阳渠),是圣王(指周公)所规划的,开渠东注,出自成周城,东流经过鸿池北岸。同时,《水注经》作者又将亲眼看到的北魏时期的洛阳城阳渠,自上而下沿途的地理环境和地形地貌进行连贯性的详细叙述。勘探资料表明,汉魏洛阳城东阳渠的东、西两段阳渠渠道,从其地理位置和笔直的走向来看,二者眼本是一条东西向完整的渠道,途径鸿池陂北侧通道,并且是经过认真规划设计,一次性人工开挖形成。这一现象正如李尤所言,由于前述陆、刘二位对城西阳渠观点完全吻合。因此可见,东汉三位学者作著时,对洛阳城和城东、城西阳渠的间色和情况有着较为准确可靠的传闻,甚至可能东汉初期还有人亲眼目睹过西周时期周公所制沟渠的遗迹,他们所言洛阳城历史演变情况和城东、城西阳区的存在情况,都被近年来考古发掘、勘探和研究工作所证实。当然,他们所说阳渠是周公所建也是较具有说服力的。北魏郦道元所著《水注经》时,距东汉几位学者作著时间仅有两百年左右,从中还可以看到,作者浏览了大量文史资料,并且做了大量实地科学考察,东汉至北魏期间,洛阳城上下阳渠修建宫城,基本上相互接踵不断,对其创始年代的传承说法也是较为确切可靠地。因此,我们认为阳渠的始建年代,当在西周时期。

西周时期成周城的营建与阳渠的始建。关于西周初期对邑的营建,《尚书》等文献及出土青铜器铭文均有记述。《汉书·地理志》河南郡下班固对雒阳与河南的自注称:“雒阳,周公因迁殷民,是为成周,居敬王。河南,故地。周武王迁九鼎,周公致太平,营以为都,是为王城,至平王居之”。郑玄《诗·王城谱》也说:“周王摄政五年,成王在,欲宅洛邑,使召公先相宅,即成,谓之王城,是谓东都,今河南是也。成王居洛邑,迁殷顽民于成周,复还归处西都”。均以为成周在汉魏洛阳故城处。据《读史方舆记要》河南下引陆机《洛阳记》:“洛阳城周公所制。秦封吕不韦为洛阳十万户侯,大其城。汉魏益增修之”。考古发掘资料表明,汉魏洛阳故城遗址上发现规模较大的西周城址,历经东周、秦汉,城之规模不断扩大;东汉、曹魏、西晋、北魏四代,又相继建都与此⑨。从时间,地望以及城之演变情况与诸多古代学者,又把阳渠追溯到西周时期,说是周公所制。尤其是前述东汉李尤的《洛阳记》,把这一西周城址和东汉阳渠都说成为周公所制。那么,我们根据历史文献资料和现实考古发掘、勘探、研究资料,对二者关系分析如下:东汉时期洛阳城的上东门(北魏建春门)和上西门(北魏阊阖门)东西相对,均位居西周时期成周城北侧,已发现的城东阳渠出自建春门外打到北侧;《水经注·谷水注》载:“阳渠(城西)水南暨阊阖门,汉之上西门。其水北高渠,枝分上下,历石桥东入城。”这里的阳渠水“南暨”、“北乘”分明是两股水流,形成了江流关系,那么“南暨”之水从各方面自然条件分析,当属自而东抵达阊阖门之水,《水注经》中所指城西阳渠还是此水,与建春门外的城东阳渠东西对应,均位于西周城址北侧,二者东西贯通,可能既是西周时期周公所制沟渠。若是,周公所制沟渠则沿西周时期城址北垣外东西通过,与城址形成密切关系。而且是不谋而合。西周时期城址和周公所制沟渠应当是同一时期的产物,而且是经过统一认真谋划的结果。因此,古人“周公卜宅雒邑,营建成周”之说是完全成立的。另外,在西周初期当时的历史背景下,为巩固新政权,利用殷顽民的迁徙改造机会,大力营建城池,兴修水利工程,也是极为符合历史发展规律的。这时期沟渠的设计规划、建造,一方面成周城提供充足的水条件,另一方面有加强了成周城防护作用。这两方面都应当是成周城建设的先决条件。因此来说,西周时期成周城的建设和周公所制沟渠,是相辅相成的建设关系,沟渠建设是成周城的必备工程。东周时期洛阳城在西周时期成周城的基础上向北扩建,西周时期沟渠被割断一分为二。东汉以后,在西周、东周、秦汉城址的基础上,一次次维修加固沿袭使用。阳渠也在西周时期沟渠的基础上随之不断引修改造利用。

修建与改造

东汉时期有关阳区的修建工程,文献中明确记载的共有三次。第一次,《后汉书·王梁传》载:“建武5年(公元29年)梁代欧阳 ,为河南尹,穿渠引谷水(即今涧谷水)注洛阳城下,东泻巩川。及渠成而水不流。”看来,王梁主持的这次兴修的阳渠工程,是汉光武帝定都洛阳后,引进的首次与城市建设配套的水利建设工程。文献中并详细技术了阳渠的流程、走向和工程成效,按照有关资料分析,这次工程应当是在西周时期周公所制沟渠的基础上,再次全线开挖,其工程效果不佳,造成水流不畅,以失败而告终。简报中显示,城东阳渠东殷,渠浅且窄,底部无淤泥流水痕迹,当时此次工程的真正遗存。第二次,同上书《张纯传》载:“建武二十三年(公元47年),纯代杜林为司空。明年,穿阳渠,引洛水为漕,百姓得其利。”《水经注·谷水注》综述这两次修凿阳渠之事曰:“汉司空渔阳王梁之为河南尹,将引谷水以溉京都,渠成而水不流,以坐免;后张纯堰洛以通漕,洛中公私赡。”张纯这次修凿阳渠,是继建武五年王梁凿渠之后的又一次兴修阳渠工程。文献中可以看到,这次穿凿阳渠,应当着重对城南阳渠和东去之水(亦称阳渠)进行了疏导,从而打到了堰洛通槽之功效,为洛阳城的政治、经济发展,起到了促进的作用。这次所谓似与上次王梁修凿渠道有所不同。第三次,《水经注·谷水注》在记述建春门外石桥时曰:“桥首建两石柱,桥之右柱铭之‘阳嘉四年(135年)乙酉壬申,诏书以下漕渠,东通河济,南引江淮,方贡委输,所由而止。’使中者魏郡清渊马宪,监作石桥梁柱,敦敕工匠,尽要妙之巧,攒立重石,累高周距,桥工路博,流通万里云云……”文献中显示,阳嘉四年(公元135年),汉顺帝下诏书兴修上东门外漕渠和石桥。可建这次阳渠修凿工程,规模空前之大,成效显著,当在建武五年王梁凿渠的旧迹上,重新对城东阳渠加宽、加深改造的结果。简报称城东阳渠西段较东段宽且深壑西段阳渠侏儒鸿池陂,并打断东段阳渠现象,足以证明属这次工程所为。这次修造阳渠工程结果表明,城东阳渠中途改道,通过鸿池陂与洛阳城南张纯所修漕运渠道会和,东通洛水、黄河,已形成“东通河济、南引江淮”之漕运网络,使洛阳城当时政治、经济、文化中心更加繁荣昌盛。 魏晋时期阳渠的修建工程。继东汉数次阳渠修建改造之后,洛阳城东、城西阳渠规模,行经路线及其性质已基本确定。城西阳渠主要为引谷入洛工程,以保障洛阳城城市供水的需求;城东阳渠主要为堰洛通漕工程,以承担洛阳城水路运输之重任。城西阳渠的引谷入洛工程,文献中曾多次涉及到千金,千金堤、千金渠、千金坞、五龙渠、代龙渠、九龙渠、长分桥、张方沟、石巷水门等工程的修筑情况,实在东汉时期穿凿阳渠的基础上,再次进行整修、加固、改造、利用工程,并且大多是引咎入洛工程中的局部作为,其中也有涉及到抗洪排泄的需求的工程。《水经注·谷水注》引《洛阳记》曰:“千金堨旧堰谷水,魏时更修此堰,谓之千金堨竭。积石为堨而开沟渠五所,谓之五龙渠。渠上立堨,堨之东首,立一石人,石人腹上刻勒云:太和五年二月八白庚戌造筑此堨,更开沟渠此水衡渠上,其水助其坚也,必经年历世,是故部立石人以记之云尔。”正是这一时期其中一次工程的真实写照。有关城东阳渠的漕运工程,《水经注·谷水注》载:“阳渠……,亦谓之九曲渎,河南十二县境薄云,九曲渎在河南巩县西,西至洛阳。又按博畅《晋书》云,都水使者陈狼(协)凿运渠,从洛口入注九曲,至东阳门。”可见,西晋时期的九曲渎,有事东汉时期的阳渠。陈狼(协)主持这次穿凿漕渠的工程,是西晋时期一次较为重要的大型兴修漕渠工程,其工程当在东汉阳嘉四年通漕工程的基础上,进行的一次深捞、清淤、疏通工程。 北魏迁洛之初,就十分重视这一历史性大型水利建设工程。文献中曾有记载修复千金等引谷入洛河堰洛通漕工程。《水经注·谷水注》载:“晋永嘉之后,‘积年,渠 颓毁,石砌殆尽,遗基见存,朝廷太和中修复故”正是这一时期整修阳渠工程的一个例证。阳区的废气时间。从北魏杨衙之《洛阳珈蓝记》和郦道元的《水经注》中获悉,这一时期阳渠还在频繁使用。随着北魏迁都,洛阳城也随之而废,历史数百年的阳渠也不例外,也已逐渐荒废,慢慢被邙山冲刷下来的淤积土所填塞。简报中提到,唐宗以后就看不到阳渠遗迹了。

名字的沿革

东汉时期文献统称阳渠。曹魏、西晋时期,洛阳城阳渠的称谓,仍可分为城东、城西两部分。城西部分有阳渠千金渠、五龙渠、代龙渠、九龙渠等称谓繁多。只于千金 ,千金堤、千金坞、九龙堰、长分桥、张方沟、石巷水门等,当属这一时期的阳渠上的一些附属建筑设施。这一时期的这些称谓随时随处而不同。城东部分,有阳渠、九曲渎的称谓。关于九曲渎的名称,《阮嗣宗集》咏怀诗第六十四首有“朝出上东门,遥望首阳基,遥遥九曲间、徘徊欲何之。”诗人以见景生情之手法,充分表达了内心的感情。从诗中可以看到,当时站在上东门(北魏建春门),可以一眼看到首阳山,其间沟壑纵横、垂暮眼帘。阳渠北侧的南北向自然沟,与阳渠成江流或交叉关系,亦正是诗中表达的“九曲间”的再现。为此,笔者又专门踏察过这一区域内的邙山阳坡地形,结果发现自汉魏洛阳城汉上东门遗址至首阳山之间,规模大、流源长的自然泄洪沟正好有九条。东汉人可能因此而得名称之为“九曲”。九曲渎名称与其地名密切相关。《水经注·谷水注》载:“阳渠……亦谓九曲渎。”引《河南十二县境薄》云:“九曲渎在河南巩县西,至洛阳。”又引傅畅《晋书》云:“都水使者陈狼(协)凿渠从洛口入注九曲,至东阳们。”因此看来,城东阳渠在西晋时期称为九曲渎,这种称谓当属短期现象。北魏时期,城东、城西统称阳渠,环城阳渠和城南漕运渠道有“谷水”之称。阳渠不称七里涧,七里涧和七里桥关系极为密切,七里桥横跨七里涧。《洛阳珈蓝记》在叙述沿阳渠的里坊、寺院以及其他名胜时,提到七里桥。“崇义里东有七里桥,以石为之,中朝时杜预之荆州出顿之所也,七里桥东一里,郭开三门,时人号为三门,离别者多云‘相送三门外’,京师士子,送去迎归,常在此处。”朱超石《与兄书》云:“(七里)桥去洛阳宫六、七里,悉用大石,下圆以通水,可受大舫过也。”《晋书·武帝纪》:“泰始十年(275年)十一月立城东七里涧石桥。”《太平寰宇记》引陆机《洛阳记》:“城东有石桥,以跨七里涧。”陆机曾为成都王颖入洛,被击败,人死如积,塞满七里涧。郦道元以为“即是涧也。”汉魏洛阳城东约2公里的石桥村,村民戚永安(70岁)告诉我们,传说石桥在今村南,20世纪70年代平整土地时,在村南曾发现过大量的是自、流沙等,为一南北向沟状。我们认为,戚永安所说,方能正是七里涧遗迹。七里涧应与阳渠成汇流关系。唯清代顾祖禹《读史方舆纪要稿本》曰:“七里涧,在故洛阳城东二十里。《水注经》鸿池陂在洛阳东二十里,其水东流合于七里涧。……”。

重要作用

众所周知,古今中外的任何时代,水源都是城市建设中至关重要的问题。段鹏琦先生在《汉魏洛阳与自然河流的开发与利用》中,根据洛阳城周围的地形、自然环境和水利条件,对汉魏时期洛阳城的用水水源问题,做出了认真详细的分析,认为这时期引谷入洛的阳渠建设工程,即是为满足当时城市用水的需求,而进行的水利建设。当然,西周时期周公所建城西沟渠也不例外,同样是为成周城提供充足的水源保障。并且汉魏时期引谷入洛工程的阳区建设,是以此为基础的。那么,西周时期成周城以东周公规划建造的沟渠又作何用途?汉魏时期又是怎样的呢?大家知道,“民以食为天”是中国数千年历史上,历代帝王所遵循的不破真理。西周时期周公规划成周城东沟渠的目的主要是发展农业生产,以农业灌溉提供充足的水资源。洛阳盆地四周环山,盆地内有洛、伊、瀍、涧(谷)四水。洛河自西而东从盆地中穿过;瀍、涧(谷)二水于盆地西部纳入洛水;古时伊河于盆地中部会流于洛河。伊、洛河为盆地内的两条主要河流,自然把盆地分为三大块。伊洛河之间夹河地带,地势低平,水资源丰富;伊洛河南北两岸各有一带高地,它们依山面河,由山麓至河岸,海报高度逐渐缓缓下降,高低幅员辽阔,但水源贫乏,给历代人们生产、生活带来极大不利因素。《水经注·伊水条》载:“伊水(伊阙东北流,枝津右出焉,东北引溉,东会合水,同注公路涧,入于洛,今无水。《战国策》曰:东周欲为田,西周不下水,苏子见西周君曰:今不下水,以病之,东周必复种稻,种稻而复夺之,是东周受命于君矣。西周遂下水,既是水之故渠也。”《水经注· 水注》曰:“考王封周桓公于是为西周,及其孙惠公;封少子於巩,为东周,故有东西之名矣。”这一历史故事说明,东周时期伊洛河南岸一带高地上已有枝津渠的存在,并被广泛用于农业灌溉,该渠的行径路线之长,辐射了伊洛河南岸大片高地,为当时该地区农业生产提供了有力的灌溉条例,使人们的生产、生活条件都得到很大改善,同时使东周时期的统治政权也得到了巩固。东汉初期,光武帝即位,建武五年(公元29年)使王梁在西周时期周公建造的沟渠基础上,再次修建阳渠,其目的应当与周公所建沟渠用途相同。汉顺帝时,阳嘉四年(公元125年),城东阳渠经过大型修整改造,途径鸿池陂于洛,从此改变了城东阳渠的用途,成为洛阳城的重要漕运渠道。以后数代一直沿袭不变。

免责声明
隐私政策
用户协议
目录 22
0{{catalogNumber[index]}}. {{item.title}}
{{item.title}}